按着肉体说，祂被治死；按着灵性说，祂复活了。祂藉这灵曾去传道给那些在监狱里的灵听…”主耶稣从受难到复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？
彼得前书3章18-19 节
请大家翻开圣经彼得前书3章18-19 节“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苦，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，为要引我们到神面前。按着肉体说，祂被治死；按着灵性说，祂复活了。祂藉这灵曾去传道给那些在监狱里的灵听…”主耶稣从受难到复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？我们知道祂的身体被埋葬了，但祂的灵魂呢？从星期五下午3:00受难，到星期天清晨日出，祂的身体未复活之前，祂在哪里？祂在做什么？基督徒对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2000多年。这些问题有一部分是属圣经的，有一部分是属神学的，也有属个人的。由于大家对死亡都很迷惑，当然就很想知道当主耶稣被葬在坟墓里，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最简单的答案是：我们真的不知道。
本篇信息尝试以一些经文为线索，帮助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，这些线索提供的解释却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。我得这样说，我们可能在几方面，找出绝对正确的解释。
我们要从使徒信经提供的答案开始：主耶稣“降在阴间”。我们念这几个字时，便产生了一大堆疑问：主耶稣“降在”阴间是什么意思？什么时候发生的？祂降到什么“阴间”？接着还有更大的问题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把它列入使徒信经中？它合乎圣经真理吗？我们要相信吗？如果不信，为什么还要念呢？请注意，不是所有的使徒信经译本都有“降在阴间”这几个字。连有些在每个主日都读《使徒信经》的教会，有的有这几个字，有的没有。有一位弟兄对我说，他从小就读《使徒信经》，从来不知道还有神学争论主耶稣“降在阴间”这回事。在长老会牧师家中长大的他，每个主日都读使徒信经，都读到“降在阴间”。但有一段时期，教会的副牧师不信主耶稣“降在阴间”。所以每当这个副牧师主持主日崇拜时，都会说：“请起立恭读使徒信经。今天我们不会降在阴间”。
“降在阴间”这几个字引起很大的争议。请思想两件事： 1. 没有一处圣经明说过主耶稣降到阴间。也就是说，这几个字本身并非直接出自圣经。但不表示这不是真的，也不表示我们不该读；但在圣经中，实在找不到哪一节经文说“主耶稣降在阴间”。2. 最早的使徒信经版本中没有这几个字。如果回头找主后150-200年的使徒信经版本，其中就没有这几个字。至少到主后250至300年间也没有这几个字，那是后来才加入使徒信经的标准版，直到今日。但对它的意义和圣经根据上的争议，仍然继续着。学者们为此争论了两千年，到今天还在争论。
那么，我们该怎么办呢？稍后我会解释为什么我相信这几个字既符合圣经、又具有属灵上的助益。现在，请注意，使徒信经用哪些动词来描述耶稣基督。大部分都是用被动语态，如“‘因’圣灵感孕，‘为’童贞女马利亚所生，‘被’钉在十字架上，‘被’埋葬”。这些动词生动的描述了发生在基督身上的事，或说别人在祂身上所做的事。但当使徒信经出现“降在阴间”这几个字时，却换成主动语态。不管还有什么含意，使徒信经告诉我们：这是耶稣基督主动的。祂原在至高之处，却离开天庭、降世、并且经由祂的受死与埋葬，降到宇宙中最低深的阴间。使徒信经的作者用主动语态，强烈、深刻地表达出主耶稣的做为。不管“降在阴间”是什么意思，那绝不是偶然，而是有神的神圣计划的。不管祂到哪里去，不管祂在那里做了什么，都是有目的的。
为了把焦点放在圣经上，我们要查考三段相关经文：
1) 诗篇139篇7-8节
“我往哪里去躲避祢的灵？我往哪里逃、躲避祢的面？ 我若升到天上，祢在那里；我若在阴间下榻，祢也在那里。”希伯来文“sheol”，在英文钦定本圣经翻译为“地狱”(hell)，中文圣经则译作“阴间”。诗篇139篇前数节经文向我们阐明神是无所不在，无论我们往何处，祂总是在那里；在宇宙中，无论是在极低、极暗或极远之处，祂一直都存在。
2) 歌罗西书2章15节
“既将一切执政的、掌权的掳来，明显给众人看，就仗着十字架夸胜。”“执政的、掌权的”指灵界的邪恶力量，不是指人类的统治者。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，祂的宝血战胜了撒旦和它不同等级的鬼魔仆役。神子耶稣基督被钉十字架，为祂带来决定性的胜利。祂打了一场令人信服的胜仗，战果是毋庸置疑的。中文圣经用“掳来”，而英文圣经则用“解除武装”一词来形容耶稣如何取得胜利。如果有人用枪指着你，那人是不会自动缴械的，直到你夺取了他的枪。只要他有枪（和充足的弹药），你就有大麻烦了。当耶稣死在十字架上，祂将撒旦的爪牙解除了武装，拿走它们的枪和弹药。耶稣基督公开羞辱它们。试想古罗马军团打完胜仗回来，当他们操进城市，在街道两旁的妇女和儿童们结队吶喊欢迎。军队们凯旋游行，浩浩荡荡的队伍见不到队尾。然后，轮到胜利的将军们在唱歌、跳舞和乐声的伴随下出现。在凯旋的队伍后面，你发现一条人龙；人龙里个个面容疲倦、肮脏、憔悴、双手被缚，一个接一个地拖着脚步向前行。他们是战俘，是罗马帝国向百姓展示她的所向披靡和战无不胜的力量。
当耶稣受难被埋葬后，灵界发生了一件惊人的大事。这件事虽然是肉眼看不见的，然而，所有天使和旧约的众圣者都见到。他们看着耶稣基督好像西部牛仔英雄一样，进到地狱冥府，将一个个“坏蛋”缴械。然后，祂着令它们在天父面前游行示众，好叫一切被造物晓得祂已经得胜了。
3) 彼得前书3章18-19节
“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苦，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，为要引我们到神面前。按着肉体说，祂被治死；按着灵性说，祂复活了。祂藉这灵曾去传道给那些在监狱里的灵听…”在达拉斯神学院，我的一位教希腊文的教授说，这两节经文是整本新约圣经中最难的、最难翻译、也最难理解的。也许我应该这样说：翻译这段经文的字义并不那么困难，但要理解这段经文的含义很困难。彼得到底想说什么？
一位福音派解经家注意到第19节里共有9个希腊文单字，而学者们对这些单字的理解并不一致。当我再研读这段经文时，结果我还是被那许多让人印象深刻，却又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解释弄得困惑不解。可以客观的说，虽然有人自认能看得懂，我们却不敢肯定。其实没人能准确的知道彼得指的是什么意思。第18节很清楚，是一个简单的代赎声明：基督代替我们而死，为了要把我们带到神面前。如果彼得说到这里为止，就没有问题。但他在第19节接着说到主耶稣的肉体死了，但灵是活着的。在英文新国际版圣经将“灵”(Spirit)的第一个字母当作是大写，以致我们知道彼得所指的是“圣灵”。但有许多解经家的取向，认为“灵”(spirit)的第一个字母是小写，译作“灵”，指基督人性的灵 (我较为接受这解释) 。
接着，彼得说基督进到监狱，传道给那些灵听。在查考各种不同的可能性之后，我认为彼得的意思是基督向被囚禁的灵传道，就是向抗拒神的魔鬼传道。请注意，这只是“我认为”，只是我的看法，但不一定是对的。我不想在这篇证道里谈及20至22节提到的挪亚方舟和洗礼的内容，那要等到其他的讲道时再说。
真的死了
在下结论之前，还要再做一件事。圣经中有三个字可以帮助我们思考“祂降在阴间”的意义：
首先是希伯来文的“sheol” (阴间、坟墓) ，是旧约常用的字，指人死后要去的地方。
第二个字是希腊文“hades”(地狱)，在新约圣经的“hades”等同希伯来文 “sheol”。
第三个字是希腊文“gehenna”(地狱)，就是硫磺火湖永远受苦的地方。“gehenna”，是源自耶路撒冷的东南面的欣嫩子谷，那里是一个大型垃圾场，整天整夜从堆积的垃圾散发出来的烟雾与火焰，成了永远受苦之地——地狱的象征。
为什么在英文使徒信经中引用”hell”这个字呢？每当我们读到主耶稣“降在阴间”时，自然会想到“地狱” (gehenna) 这个字，一个充满了火、烟、和受苦的地方。但这绝不是使徒信经的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，他们不是说主耶稣进入了满是火舌的地狱。使徒信经中所用的“阴间”的真实含义，应该更接近第一个字“坟墓” (sheol) 和第二个字“地狱” (hades) 。使徒信经告诉我们，基督死了以后，完全进入死人的领域。就人的观点而言，祂是真的、彻底地、完全地死亡了。比方说：像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公主，她吃了苹果后就死了，但她不是真的死了，只是在“死亡边缘”，当王子一来，她就活过来了。“在死亡边缘”和“真的死了”完全不同。当主耶稣死的时候，祂是“真的死了”。将来我们死了以后要经历的事，主耶稣已经历过了。祂不惜经历死亡的痛苦，这是使徒信经中要说明的主要观点。
根据以上内容，让我们来思考这句奇怪的话：“祂藉这灵曾去传道给那些在监狱里的灵听”：究竟什么是不可能的含义、什么是可能的含义、以及什么是确定的含义。
I. 不可能的含义
不管我们对 “降在阴间”有什么理解，都不可能有下面三个意思：
首先，不是说主耶稣把救恩赐给已死去的人。没有任何经文表明支持这种观念。圣经绝对没有提到人死了以后还能得救的内容。现在就是救赎的日子（哥林多后书6章1-2节）。今天就是我们必须信靠主耶稣成为我们的救主的时候。“人人都有一死，死后且有审判。”（希伯来书9章27节）。当人活着的时候，才有机会信主。我们一旦死了，就必须接受神的审判。死人一旦入了地狱，就永远待在那里了。地狱里没有传福音的工作。
其次，“降在阴间”绝不是指主耶稣在地狱的火焰中被烧过。这是个不要得和没有圣经根据的观念。基督为我们的罪所忍受的痛苦是指在十字架上受的，不是指在祂受难被埋葬以后受的。
第三，无论“降在阴间”是什么意思，都不是指主耶稣在祂受难和复活之间，还做了什么事来完成祂在十字架的救赎。当主耶稣说“成了”的时候（约翰福音19章30节），是指救赎的工作已经成就了，罪的工价已经完全付清了。祂在十字架上已成就了完备的救恩，不需要添加任何东西。
II. 可能的含义
中世纪的一些作者们发展出“地狱劫”的一种复杂教义。他们相信在基督受难与复活之间，祂去过幽暗的阴间，宣告祂已经战胜了撒旦和魔鬼的势力。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以这种信念为题材，创作了大量的画作。我在网上看过一幅复制品，描绘基督站在一条大蛇的口上。祂在“大蛇的口上”拯救了旧约时代的圣徒。这个教义的价值在于它回答了“旧约时代死去的信徒会怎样”的问题。我们知道，当我们离开身体时，就会与主同在（哥林多后书5:8），但旧约的信徒不一定拥有这个确据。
有人说基督曾经释放了一些在阴间(hades)那块叫作“乐园”的义人的灵魂，那就是所谓的“掳掠了仇敌”（以弗所书4章8-10節）。以前，神学家司考福注释圣经曾经有这种看法，颇受欢迎。路加福音16章19-31节记载财主和拉撒路的故事，似乎也支持这种论点。Richard Phillips的注解：“整个场景都发生在地狱 (hades)，也就是阴间。在地狱/阴间 (hades) 的这边，是亚伯拉罕和拉撒路待的地方，是乐园；在另外一边，隔着一道深渊，是真的地狱，那个吝啬的财主就待在那里。看来这和主耶稣对那个与主一起被钉十字架，后来信主的强盗所说的话是一致的：‘耶稣对他说，我实在告诉你，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。’（路加福音23:43）。假设主耶稣去过地狱/阴间，祂是去乐园向被罚入地狱的人宣告祂的胜利。”
如果你问我这是这样的吗？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也不知道。这是根据不同的圣经经文得出的合理推论，但是我们并不能确定。但是我们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看。我们的问题也许是因为我们对耶稣基督的受难了解得并不多。我们习惯注目于我们自己以及十字架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。其实很多经文都显示基督的十字架改变了宇宙万物，从至高之处到最低的深渊，都受到广大又深远的影响。歌罗西书2章15节说得更清楚，基督的十字架战胜了撒旦和魔鬼。不要忽略了重点：基督的死使灵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其中绝大部分的奥秘是对我们隐藏的。我认为圣经点出了一些真理的亮光，足够让我们明白借着基督之死，在“幕后”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事。
III. 确定的含义
A. 基督完全经历了死亡
这是指 “祂降在阴间”的中心含义。藉着死，基督经历了全人类都要经历的，死亡的过程。基督了解死亡，因为祂死过，进过“阴间”，并且手拿着钥匙走出阴间（启示录1章:18节“又是那存活的；我曾死过，现在又活了，直活到永永远远；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。”）已故牧师奎斯维尔博士 (Dr. W.A. Criswell) 在讲启示录1章18节的内容时，做了美好的宣告：
当他们把祂的手和祂的脚钉在木头上，当祂进入幽暗的坟墓时，死亡的国度已经永远被祂践踏了。当祂胜利的复活，祂把死亡的权势像俘虏一样锁在祂战车的车轮上。
我很喜欢这幅画面，死亡的权势被锁在主耶稣的战车车轮上。只有我们的主耶稣曾经真正进入死亡国度的每一个黑暗角落，祂才能彻底胜过死亡，才能手里握着“钥匙”凯旋归来。
B. 基督彻底的击败了魔鬼
从五个方面说明基督的十字架战胜了魔鬼：
1. 撒旦的头被伤了 ─ 创世记3章15节：“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；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。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；你要伤祂的脚跟。”
2. 魔鬼的作为被除灭了 ─ 约翰一书3章8节：“犯罪的是属魔鬼，因为魔鬼从起初就犯罪。神的儿子显现出来，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。”
3. 魔鬼的权势被击破了 ─ 希伯来书2章15节：“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。”
4. 魔鬼被掳了 ─ 歌罗西书2章15：“既将一切执政的、掌权的掳来，明显给众人看，就仗着十字架夸胜。”
5. 魔鬼被审判了 ─ 约翰福音16章11节：“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。”
借着耶稣被钉十字架，在神的大能的攻击下，撒旦被打败、被掳了、被羞辱了。于是我们常喜欢说：“今天是星期五，星期天就要来了！”我很喜欢18世纪末，伟大的伦敦佈道家司布真的故事：有一天夜里，他被床摇动的声音惊醒，他想可能是打雷吧，但是外面的天空却很晴朗。“我起床一看，看到撒旦站在我的床尾，在摇我的床。我看着它，对它说‘喔，只有你呀’，翻个身，又睡着了。”这个真理告诉我们什么呢？
1) 不要惧怕死亡。
死亡就像一个让人害怕的漆黑房间，因为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。使徒信经告诉我们，主耶稣已经比我们先进过每一个漆黑的房间，房里可能没有一丝亮光，但主耶稣在里面说，“进来吧，我在这儿，很安全的。”清教徒巴克思特(Richard Baxter)所写的古典赞美诗提醒我们：
基督领我不惧黑暗，
因祂早已走遍；
凡要进入神的国度，
必先经过此门。
每个人迟早都会死，但基督改变了信徒对死亡的恐惧。祂已经拔掉了死的毒钩，所以死亡来临时，不是人生的终结。当我们在世上的生命结束时，我们立刻就到天上与主永远同在。
2) 救赎大业已经完全成就了。
因为基督为我们死，担当了我们应受的惩罚，我们不会因罪的缘故下地狱。让我用更强的语气说吧：凡属神真正的儿女，他们是不可能，也不会下地狱的。我们的主曾经降在阴间，好叫我们不必去那里。祂为我们承受了咒诅，因而咒诅不再临到我们。罗马书8章1节：“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稣里的就不再定罪了。”
3) 魔鬼成了“纸老虎”。
虽然魔鬼还有强大的势力，像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，虽然它有时会装腔作势，恐吓我们，但它的权势已经一次被击破，就永远被击破了。马丁路德说：“藉着基督，地狱被撕成碎片，魔鬼的国度和势力已经彻底的被摧毁了。它再也不能伤害或压制我们了。”基督已经战胜了所有的仇敌。魔鬼还在战场上垂死挣扎，但它们结局早已定了；我们知道故事的结局。基督得胜了，我们也要与祂一起得胜。魔鬼不能打败我们，因为我们已与那终极的冠军─ 主耶稣基督，联合在一起。
让我们用马丁路德的话作结束：
“世界虽然充满鬼魅，想以惊吓来败坏；
我也不怕，因神定规真理藉我来奏凯。
黑暗君王狰狞，我们并不战兢，
我忍受它怒气，因它结局已急，一言就使它倾倒。”
这“一言一词”是什么，竟然能击退魔鬼？就是主耶稣的名字。主耶稣奋勇战斗，持守阵地，祂在十字架上彻底击败了撒旦，祂从死里复活便是最佳的明证。
这是所有与罪争战的人最大的盼望。主耶稣复活的清晨，有话从天上降给魔鬼和所有的邪灵听：“关上灯，狂欢舞会结束啦！”朋友，你感到挫败吗？站起来奋战吧！你觉得泄气吗？站起来奋战吧！你想放弃了吗？站起来奋战吧！你在对与错之间摇摆不定吗？站起来奋战吧！记住，那赐人救恩的大将军，耶稣基督早就赢得这场战争。撒旦会骚扰你，但它不能毁掉你。看哪，撒旦的结局已经定了，主耶稣的名字就使它倾倒。阿们。